钱叔还是第一次看见陆薄言这个样子,表面上风平浪静,但他的眸底那抹深沉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他有预感,她就在附近,只是她走的不是下山的路。
“医院。”陆薄言扶着她起来,“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,你要在这里住半个月。”
他应该让他先活着,然后从他的儿子开始,再到他的妻子,逐个毁灭,先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,然后再送他去死。
陆薄言拉起她的手。
陆薄言说:“因为我太太。”
其实并不难猜,是陆薄言把她抱上来了,当着钱叔刘婶还有沈越川的面。
“我撞到头不代表我撞傻了。”苏简安懒得跟江少恺斗嘴,“还有,昨天我从死者身上提取了一些需要化验的组织,都放在手提箱里,我下山的时候放在了一棵树下。”
他领略了她的爆发力,哄了她两句要带她回家,她也乖乖的任由他牵着走回去,倒是不哭了,只是一路上不停的抹眼泪,他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对她心软的。
可她居然只有清醒。
“陆总,喝完酒真的不去‘放松’一下?我们做东!保准你满意!”中年男人笑得暧|昧,所谓的“放松”是什么所有人已经心照不宣。
他吻得很用力,力道近乎野蛮,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,永远只能是他的。
“我们进去看看她吧。”洛小夕平时人缘不错,这个时候大家都很紧张她。
“玉兰姐,”客厅里传来庞太太的声音,“一家人在门口聊什么呢,让简安和薄言进来啊。”
苏简安在国外念书的那两年,虽然没有结交太多朋友,但几个深交的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联系,他们时不时会寄一点东西过来,或者是某种她很喜欢的食物,又或者是她平常喜欢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。
洛小夕点点头,“放心吧,我应付得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