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兰十分坦然,走到丈夫的墓碑前,保养得宜的手抚过那张泛黄的照片。
“咳,”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微微移开目光,“你,你过来一下。”
不知道过去多久,浴室里传来陆薄言洗漱的水声,苏简安才踢开被子,长长的吁了口气,双颊已经红得像充了血。
洛小夕“嘁”了声:“没劲。”
“你,”苏简安开始结巴,“你怎么还不起床?”
“陆先生在你的病chuang前守到了凌晨三点多呢。他一直在用毛巾给你冷敷,后来又给你擦汗喂水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的男人……”
他狠狠的把香烟掼到地上,一脚踩灭了,“陆薄言,十四年前我能把你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,只剩下死路一条,十四年后我也能!”
“住手!”不是没有男人为洛小夕打过架,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也会这么俗气暴力,彻底怒了,“靠,我那个花瓶是英国买的,花了我万八千呢!停手!
“死丫头!”
陆薄言以为她是急着去玩,带着她离开餐厅,她突然指了指不远处:“我们去坐那个好不好?”
……
“唔。”苏简安往锅里丢了两粒草果,“可是他看起来像二十五六啊……”
她瞪了瞪苏亦承,却说不出什么来,只是深红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。
苏简安再度无语。
以及被从撞翻的车子救出来、只来得及叫出他的名字就与世长辞的父亲的面容……
洛小夕说得没错,陆薄言真是……钻石级壕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