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是梦,洛小夕愿意一直做下去,她飘去卫生间洗脸刷牙,又速战速决的抹上护肤品,然后出来。 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
然后就真的来了,陆薄言用他强悍的手腕和果断的作风,以及精准的目光,几年里将陆氏的版图一扩再扩。他只用了十年的时间,陆氏就成了一家年轻却茁壮的企业,主导了半个亚洲的经济命脉,备受充满激情的年轻人欢迎。 他眯起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:“除非那个人是我,否则,你别想嫁人。”
好像也没什么,反正……这迟早都要发生的。 “我出去一下。”陆薄言突然说,尾音落下时,他已经往外走了。
苏亦承挂了电话,一阵初秋夜风吹过来,凉意侵入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,他已然忘记了刚才的缱绻,只剩下眉头微蹙。 现在想想,多讽刺啊?
一个晚上的时间,陆薄言和苏简安即将举行婚礼的事情就在唐玉兰的圈子里流传开了。唐玉兰人缘好,一帮贵妇纷纷跟她道喜,并且毫无保留的贡献出了自己替儿女操办婚礼的经验。 “好吧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夹了一块红烧肉给陆薄言,“陆氏的大boss要给我当司机,我拒绝的话绝对会被怀疑脑子有问题。”
苏简安想漏了一个人苏亦承。 聚光灯打亮,音乐声响起来,还不见洛小夕出现,观众席上的苏简安已经紧张得几乎屏上了呼吸。
“不能怪你。”苏亦承修长的手抚上洛小夕的脸,“应该怪我,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。” “苏亦承不是不碰娱乐圈的女人吗?怎么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感兴趣?”
苏简安不予理会,但心里那股恐惧却在膨胀,她加快步伐,一出警察局就用跑的。 所以那天唐玉兰受邀去到朋友家里,只是打算去打发掉无聊的周末的。
很快地,浴缸里水位上升,但是一个人绝对用不了那么多水! “不干什么就不能来吗?”苏亦承比洛小夕更加阴阳怪气,“怎么?打扰到你和方正聊天了?”
汪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薄言。 她笑了笑,瞬间化身狗血剧不屈的女主角:“我、不、听!”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汪杨会留下来。” “你先去开会吧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也快到家了。”
“我走了你怎么回去?”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,回市郊的别墅等于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,他问苏简安,“我们去市中心的公寓?” “……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打算的。”洛小夕摇了摇头,想起这些时日她的无理取闹和故意刺激苏亦承,终于还是低头,“对不起。”
洛小夕预感不大好的望向车窗外,果然,苏亦承已经站在那儿了。 陆薄言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警察局门口,没有看见康瑞城。
“那你不想继承公司,我能怎么办?”洛爸爸颓然坐下来,“小夕,你要这样优越的生活条件,还要完完全全的自由,爸爸给不了你。” 苏亦承的目光冷下去,手倏地收成了拳头,又慢慢的松开:“你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什么,但苏简安在打鬼主意,他可以确定。 冰冷的针管又刺入苏简安的血管,点滴不停的滴下来,融进她的血液里。
“不行。”苏简安说,“等一下一定会下雨。大雨一冲刷,现场就会遭到破坏,会导致我们流失很多重要证据。之前案发我没办法第一时间去现场,这次赶过去,肯定能找到更多线索。” 眼看着就要被拖下去了,洛小夕只好的向Candy求救:“Candy!”
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马路上,路两边的华灯汇成流光,从眼角的余光里一闪而过。 苏简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陆薄言的话的,就闭上了眼睛,迎合和回应他的吻。
这种熟悉感,前所未有。 这张照片她是有印象的,在陆薄言和唐玉兰要离开的前几天拍的。
沈越川瞪了瞪眼睛,什么都不说了。 现在大概只有这里才能让她清净一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