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,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,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,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,发着酸,可是又泛着甜。
“混蛋!”
江少恺和护士的声音越来越远,苏简安估摸着江少恺一时半会回不来了,站起来和陆薄言说:“那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苏简安无所谓的耸耸肩,跟着陆薄言进了网球场,不管她懂不懂,苏亦承都不会听她劝的。
接下来的一路,车厢里满是沉默,不过幸好医院不是很远。
能清晰地感觉到的,只有陆薄言微凉的双唇和他的温热的气息。
他看着苏简安的目光已经透着警告。
陆薄言把薄荷喷雾放到她手上:“痛了自己往伤口上喷。”
就这样,苏简安站在母亲的坟前小声地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下午,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。她朝着母亲泛黄的照片笑了笑:“妈,我先走了。下次我再来看你。”
木格子架结构的町屋藏在庭院里,和庭院相得益彰,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,苏简安能想象夜晚来临,暖黄的灯光从纸窗里透出来时,能营造出一种怎样的气氛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吃完饭把药喝了。”
苏亦承递给她一张手巾,她擦了擦手,说:“不要了吧,明天我买条新的赔给你。”
“真看不出来这女孩子这么有心机啊……”
她只能用力的抱住他:“陆薄言,都过去了,过去很多年了啊。”
中午,苏简安和刑警队的同事高高兴兴的去了追月居。
去医院,当然是去换药和给伤口消毒的,这个过程并不疼,这次苏亦承也没有进来陪着洛小夕,于是医生笑着说:“洛小姐,其实苏先生对你挺用心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