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隐约听见陆薄言在外面打电话,但他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,只想着该怎么办,怎么才能瞒过陆薄言。
失望像疯长的野草在心里蔓延,但苏简安还是给陆薄言挤出了一抹微笑:“没关系,再找一遍。我们教授说,从头再来,总会找到关键证据的。”
秦魏点点头,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,“所以?”
……
苏简安想起几个月前陆薄言生日时,他对她提出的条件,于是有样学样:“先说好,不够惊喜的话,礼物不算数!”
陆薄言径直走进茶水间,两个女孩的脸瞬间就白了,支支吾吾的叫:“总裁……”
其实,不如说她很慌更准确一些,就像十几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苏亦承一样,连心跳都难以控制。他没有带女伴,她竟然偷偷的感到高兴。
陆薄言合了合眼,示意他知道了,随后沈越川被陈医生拉出房间。
陆薄言明显愣了愣。
苏简安忙拉住苏亦承,只叫了一声:“哥”,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,簌簌而下。
“没关系。”陆薄言说,“这儿没有外人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。
至于那个卧底,他最好藏得深一点,否则……
她只有三天的时间,如果不搬出来,而是在家里和陆薄言纠缠的话,多半会被陆薄言察觉到什么,就算她真的能瞒过陆薄言,这个婚也不可能离得成。
“你好好上班,不要多想。”陆薄言令人安心的声音近在耳际,“我们不会一直被康瑞城打得措手不及。”
可最终,这只野兽被第二天的晨光驱散。苏简安用厚厚的外套和保暖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下楼,江少恺说:“闫队他们已经到酒店了。”
“可是现在,除非洛叔叔和阿姨能醒过来。否则按照小夕的性格,我哥为她做多少事情都是徒劳。”苏简安知道陆薄言肯定有所隐瞒,但再追问,他肯定要起疑了。
洛小夕并不诧异腾俊知道她,笑了笑,刚要握上腾俊的手,腰突然被人圈住,那人不容拒绝的带着她往后一退,她和腾俊的手“擦指而过”。“洪庆三年后出狱,就算康瑞城想杀他也是鞭长莫及。相反,更有可能的是洪庆意识到康瑞城迟早会杀他灭口,所以改名换姓隐匿了自己的踪迹。也就是说,我们还有找到洪庆的希望。”
开机后,她找到陆薄言的号码。但不能否认的是,他偶尔的小霸道,她一点都不排斥。
夜色中,他的深邃的双眸冷沉又锐利,像充满未知危险的深潭。G市和A市大不同,明明是寒冬时节,撇开温度这里却更像春天,树木照样顶着绿油油的树冠,鲜花照样盛开。
江少恺没料到陆薄言会突然出手,躲避不及,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,嘴角立即尝到了血腥味。他推过来一杯豆浆,吸管已经插好。